么老想着郎世宁的闲话?他来大清这么多年,这话肯定也和很多人说过,别人都不相信偏你信。”
如嬑不高兴地嘟起嘴,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少年郎,大眼睛眨呀眨。阿箬很担心主子惹了皇上不痛快,却又没办法。
“臣妾只是想想呐。”如嬑抓着扶手晃了晃身体撒娇道。
弘历重新欣赏起自己的玉瓶:“虚空妄想没有任何意义。还好郎世宁年资深重,否则你们两个说话就不合规矩。”
如嬑见弘历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意回答,心里不高兴,两条眉毛刚刚扬起,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臣妾知道——”
“——臣妾只是在想万一有一天,天下所有的男子只有妻子,没有任何的妾室。或者夫妻情分已尽,女子也可以求去——”
阿箬在如嬑背后疯狂祈祷如嬑不要再说了——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人人都可以做一心人,做不了了就自愿分开。”
“皇上难道不想一生只一次心意动,只对一个人吗?”
阿箬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只要眼睛不瞎就都能看出来皇帝生气了,阿箬和一旁的李玉立即跪了下来。
“娴妃。”皇帝气笑了,连称呼都改了:“朕的妻子是皇后。你只是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朕说这些话。若有一天,真有一夫一妻也是朕和皇后,与你何干呐?”
如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语气也强硬起来:“皇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忘了我们‘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青梅竹马的情谊了吗?”
“聘则为妻,奔为妾。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朕是和你结缘墙头马上,可你又真的看懂那戏了吗?你既在皇室,便要尊三纲五常的道理,尊敬皇后、约束自身。”皇帝不耐烦地看着如嬑委屈的神情,终究不忍心太过苛责,软了语气:“你往后别说这些了,也就是朕还能容忍你一二。”
如嬑实在是伤心,伤心弘历哥哥拿富察琅嬅来挤兑她,她低下头:“皇上这般说,臣妾今日便记得了,以后也不敢在皇上跟前妄言,一定谨言慎行恭恭敬敬。”
弘历听她这么说便放下心来,轻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