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枝。
“你怎么在这?”弘历蹙眉看着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张芸枝。
张芸枝见弘历来了,一改往日的冷漠和疏离:“皇上,您来了。您是不是心里头也为着乌拉那拉氏不舒服?”
弘历心里有些触动,便坐在张芸枝对面:“你为什么会为了乌拉那拉氏不痛快?朕要听实话。”
张芸枝笑起来:“因为乌拉那拉氏从来都没有把嫔妾当人看。皇上,您去问一问所有服侍过乌拉那拉氏的景阳宫下人,没有一个人会为她说好话的。”
“她如此刻薄,不怪大家都要讨厌她。在重华宫的时候还好,后来她做了您的娴妃,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受罚,那时候嫔妾和菱枝几乎每日都吃不饱饭,娴妃娘娘为了探听您的心意,还把菱枝许给了王钦。”
她大着胆子牵起弘历的手,泫然欲泣:“人是会心寒的。”
弘历心中不忍便没有甩开张芸枝的手,他想到如嬑会苛待下人只是心里头不愿意承认。
他叹了口气:“所以你们就陷害她。”
“皇上!”张芸枝柔弱地跪下来,伏在弘历膝上:“嫔妾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嫔妾心中也是难过,嫔妾这两年都想一死了之,可皇上都没有放弃嫔妾,嫔妾心里真的很感动!”
“嫔妾心里就在想,世界上原来真的有您这么善良的人,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嫔妾低贱。”
这可真是踩到弘历的痛点了。
他伸手抚上张芸枝的头:“何必妄自菲薄?朕瞧你醉了,先让人送你回去吧。”
张芸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弘历:“皇上,请嫔妾再多看您一眼吧,就一眼,好不好?”
弘历叹气,再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只是琅嬅次日得到消息,皇上亲自送了裕答应回静松轩,且一夜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