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醒了?”
声音依旧轻柔,但现在他听了出来,那是淑月的声音。
果然,自己又回到了淑月身边?
他想要睁开眼,却感觉到一只手覆盖在了他的眼皮之上。
“别急,这身体还没有做好,等一等再醒来。”
身体还没有做好是什么意思?
忽然,他感觉到腰部传来了一种奇妙的感知,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他的肌肤,从这一头刺入了那一头,又从那一头刺入了这一头。
他忍不住呼吸急促,却发觉自己连让身体呼吸急促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保持着很平稳的呼吸。
他仿佛根本没有获得控制身体的权限。
“疼吗?应该不疼吧。谁让你醒的这么早,再多睡一会儿,不就不会疼了吗。”淑月略带嬉笑地说道。
难道自己醒过来还有错了?
他忍不住腹诽。
不过,淑月说的确实没错,他真的没觉得疼,只是很单纯的能感知到有尖锐的东西在刺入肌肤。即便不疼,害怕也是源自本能的。
他渐渐能够更清楚的感知到肌肤的存在,周围温和略有燥热气温、身下床的柔软、丝质绒被的光滑、清新的香气,感知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
而越是恢复,他越是对那一下下的刺穿感到诡异。起初的害怕已经被一次次的刺穿消磨了,现在,他能清楚感知到针在自己的肌肤上穿针引线,好像自己正在被缝上,不疼,反而在一次次的缝合之后,能感知到的信息越来越多。
仿佛在缝上的不是自己腹部的肌肤,而是自己的灵魂与躯体。
“咔嚓。”
剪子剪断了什么。
“好了。”
淑月满意地收了手。
针没有再继续刺入他的皮肤,而他也终于能够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帘帐,正是之前在地下室那张床上挂着的帘帐。不止有帘帐,这次还多了一盏吊灯。
他歪了歪脑袋,看向了身边的淑月。
淑月温和地一笑:“感觉怎么样?”
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想要张口说话,却觉得嘴巴有些不那么熟悉。而且,嘴巴里有股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