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很对她的胃口。
虽然一直在说着别人,但符不离知道,自己比起他们,陷得要深的多。这里的人好歹还在和魔物抗争,而自己几乎已经沦为魔女的玩物了。
她并不知道现在自己对淑月的依赖到底有多少是受到魔力影响的结果,平心而论,她实在找不到反抗淑月的理由。
也许自己和那些被自己用血毒污染的人一样,入局的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怎样的深渊吧?
“怎么样,合你们的胃口吗?”大汉的妻子走过来,笑着问。
“好吃,我都想把你抓回去了。”淑月一边用牙齿撕扯着有点嚼不烂的生肉,一边说道。
一桌子人吃的津津有味,可若是有旁人在场,恐怕会惊觉这是怎样的一场血腥晚宴。一桌子肉食皆是带着血腥的色彩,魔物的脑袋赫然摆在桌子中间。
可在座的人没有一个对这样的食物感到怪异,倒不如说,众人反倒觉得能在一起享用这绝非正常人能够享受的食物,也是乐趣的一环。
嗜血带来的快乐并不只是口舌之欲,符不离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就连体内的魔力和血液都在因为这魔物新鲜的血肉而欢呼。
明明知道这是错的,但正是因为是错的,才能获得一种躲在晦暗之处行晦暗之事的背德感,而与众人一同这般堕落,却又有种莫名的欣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着相同小众喜好的人群,更容易被彼此吸引。
而当堕落的气息在这样的群体里汇聚,小小的却又让人无法逃脱的深渊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旦有了相同喜好,喜好本身是否正常就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旁人不理解,这里的人却能理解包容,只要不是独自一人堕落,那么便不算是自己的错。
——可如此下去,堕落也变成了绝对无法避免的结局。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想回头,还能来得及吗?
他们心中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错的是你们呢?难道不是将你们抛下的那些人类呢?什么魔物威胁区,不就是想置于你们死地吗?”席间,淑月道。
没有人回复她,只有咀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