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可能随便在别人面前做出这种明显小孩子才会做的举动。就算真的把她认为是魔物,也该是拿出剑来堂堂正正的对决,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偷袭,也不该用咬,再再再退一步说,就算咬也该咬喉咙或者致命性更高的部位,咬胳膊算怎么回事?
疯了?
她心思百转,却越转越糊涂,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她一定与自己一样,并不是单纯的外表变化,而是内在的“存在”也同样有了变化。但究竟变成了什么?
她因与符不离年纪相仿,总被旁人拿在一起比较,身高也好,酒量也好,力气也好,战绩也好,能比的几乎都会比一下,撒尿都要比一下谁更远。
她不是一个服输的人,符不离也一样。两人暗中互相比拼并非一朝一夕,可他总是略输符不离一筹,总让他有些不服气,但却又有些高兴。这样的人,才配做他徐尧的对手,才会让他有获胜的欲望,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去努力。
她知道符不离虽然总对他表现的兴致缺缺,但其实暗地里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轻易输过什么,当初一起喝酒,他一口气喝了满满一杯,符不离便要不动声色地将杯子装的满的不能再满一口喝完,出去猎杀魔物,他一箭射死三十斤重的飞鹰,符不离便要带回来一只六十斤重的豺狼,虽然总表现的好像无事发生,但他两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心照不宣。
故此,再次见面,她便忍不住又戏弄了一下这位虚小自己一个月的“小妹妹”。
可无论从哪种角度考虑,咬人这种举动,都绝对算是主动认输了。幼稚,愚蠢,不可理喻,毫无底线,简直就是在承认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眼前的小猫娘眼神迷离地舔了舔牙齿,那牙齿上也许还残留着属于她胳膊上藤蔓的汁液。
这让徐尧有些暗暗害怕了起来:“符不离,你还好吗?”
“我……”符不离嘴唇微微动了动,只是发出了很小声像猫叫一般的细微声音。
听着她喘着气,红着的脸蛋一点一点朝着自己靠近过来,徐尧不由暗暗后退了一步,但符不离却跟了上来,两手撑在地上,小小的身体朝着她的身上狠狠贴了过来,小鼻子还在不停地一抖一抖,似乎在努力捕捉更多的气味,来自她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