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挂断电话,直接走过去。
“你在这里和我僵持也不是办法,你难道不累吗?在这里度假都度得不安生。”
贺霁川依旧不吭声。
温迟有些着急:“你回去给裴家个说法,或是给裴明珠打个电话说清楚,你悔婚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不再纠缠你了。”
贺霁川自顾自往里面走,仿佛听不到她说的话,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一饮而尽。
他清冷的五官格外俊美,漫不经心道:“不可能。我不会再跟裴明珠联系,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也没有资格要求我这么做。”
温迟急了:“你到底想干嘛?你要是想报复就冲我来,不要让我树敌太多,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贺霁川随即,逼问一句,抬眸定定的望着她。
温迟咬了咬唇:“你也知道陈警官死了,我要去查他真正的死因,不查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
“所以,我身边不可以再有那么多的累赘了,如果裴家人对付我,我根本没有办法脱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说的有理有据。
贺霁川依旧沉默,喝了几口酒,靠在桌边淡淡道:“既然裴家看不惯的人是你,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影响,我管不着。”
温迟咬唇:“你……”
“订婚仪式上,我只不过是不想跟裴明珠再结婚,不是非得报复你才这么做,他们要把这件事情赖在你头上。关我什么事?”贺霁川挑眉看她,说的话理直气壮。
温迟被他的话气笑了。
“这么说来,你一点责任都不想负?”
“不是我不想负,是我不该负。”
贺霁川靠在落地窗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里滑过一抹戏谑。
“你能拿我怎么样?”
温迟端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就想要朝他泼过去。
贺霁川看着她僵在半空中的手,挑了挑眉:“怎么不泼了?”
温迟缓缓呼出口气,将酒放下来。
她就算是对贺霁川动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既然对方铁了心要看她的好戏,她就不可能被轻易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