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如此露骨的无视,李云东的笑容并未衰减,佛儒道三修的他有着异于常人的优秀素养,不会因为小小的挫折而心生间隙,他善良而温柔地提出假设,猜测对方其实是一个表面冷酷实则内心害羞腼腆的姑娘,所以才无法对自己突然的打扰给予良好的反馈。
在这一推论的支撑下,李云东笑得愈发坦然而豁达,好似这万里无云的冬日晴空,他又一次搭话道:“这位美女,不要误会,我不是搭讪——”
“嚷嚷什么嚷嚷!滚一边儿去,再嚷嚷信不信给你喂砒霜,你个释放刺鼻气体的猪头三!”对方狠狠瞪了李云东一眼,尖锐无比的话语好似刀刃般刺穿了他脆弱的心灵。
“——”
就这样,李云东维持着爽朗的笑容,默默地与人群逆行而去,如同一只斗败的野狗,而后他坐到青禾一号的停机坪旁,双手抱膝,微微蜷曲,仰头望向那澄澈而通透的天空,只觉世界是如此美好与灿烂。
他忽然间想到,千年前那些刑场上被砍落的人头,或许在落地之际所望见的,就是同样的天空,一时之间,竟觉得感慨万分,仿佛与书中的古人有了一次灵魂的对话,以至于眼前都有些模糊起来。
“学长学长,我打听清楚了——”成曦招着手小跑过来,见李云东一副自闭模样,顿时吓了一跳,问道:“呀,学长你怎么了?你的眼中为何常含泪水?你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吗?”
李云东沉默不语,眼神愈发悠远,仿佛已经循着一颗颗滚落的人头,抵达了斩首酷刑最早出现的朝代——只可惜学界对此尚无定论,有说是始于秦朝,有说是始于春秋,也有说是始于西周,导致他只能穿梭在混乱的时空中,已经分不清焚书坑儒的是孔子还是秦始皇,坑杀四十万赵军的是白起还是扁鹊。
“不是,说真的,学长你怎么了?被人打了吗?要不我帮你打回去?”成曦半蹲下身来,温柔地抚摸起李云东的脑袋,她的母性竟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
“没什么。”李云东这才回过神来,当他朦胧中看见姜子牙直钩垂钓,竟然把跳江的屈原钓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深深伤害。
他默默拭去眼角快要滴落的泪珠,满是愁绪地说道:“只是刚才收到了某个外星人的联络,他说见我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