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孝敬”,想必也是不够张丽燕糟践的。
要不然怎么会跟疯狗一样死死咬住几家分号呢。
见她要走,宋怀恩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扯住她的袖子。
撕啦一声,沈莺时的琵琶袖从肩膀缝合的位置裂开,好在身上还有半褂倒也不算是走光。
她提起来耷拉在手臂上的灯笼袖,笑里藏针:“宋大人,你是属驴的不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当初张大人把我送给你,你转手把我送给定王爷,现在我已经是定王爷的人了,你又要……”
这八卦也太劲爆了,怪不得宋怀恩和定北王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宋怀恩像是被沸水烫到了一样,立马松开手,给疾风使了一眼眼神。
很快顺天府就来人了,封锁茶楼。
匕首就这么架在林莺时的脖颈处。
“宋大人,这是何意?来强取豪夺这一套?你就不怕张姑娘吃醋,她万一生气了,又出去喝酒买醉,再被歹人污了身子……”
这些可都是张丽燕当时的原话。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宋怀恩和张丽燕还真是绝配。
“定北王驾到。”
林莺时大喜过望,只顾着看陆九昭,忘记了架在脖子上的匕首……
她尖叫一声,往下倒,不出意外地躺在男人怀里,这是个好机会,她可不能错过;“王爷,妾蒲柳之姿,这辈子能得到王爷的厚爱,已是三生有幸,等我死后,王爷就把妾忘了吧。妾不愿看到你和未来王妃有嫌隙。”
她说完,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至于要怎么处理宋怀恩这狗贼,就看陆九昭了。
不出所料,这件事闹到了嘉靖帝跟前,给了一个不疼不痒的处罚,罚俸三年。
这年头奸臣当道,谁家正经官员靠着微薄的俸禄过活。
沈月殊放下手里的掐丝珐琅花草纹碗: “过几日就是张丽燕的生辰了。”
“啧啧,宋怀恩估计又要敛财了,我可真羡慕张丽燕,什么都不做,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金银珠宝。”
她说完,沈月殊的眼皮子就开始抽搐起来,像是得了什么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