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盛京城之中,能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流水席可不是寻常的粗茶淡饭,都是有标准的,再不济也要八荤八素,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我看到宋怀恩小人得志的嘴脸就生气。”
其实林莺时明白沈月殊为什么这么生气。
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逍遥法外,平步青云,心里很憋屈。
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对原身的亲人没有多深的感情,而且崖州知州还是林父的门生,对林父很是照顾。
当时获罪的不少官员都流放崖州,都是林父的故交好友,吟诗作对,听雨赏月,酌酒抚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之前每个月林莺时都会收到从崖州那边寄来的家书,一开始是怒斥宋怀恩的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后来画风就变了。
说崖州的黄辣丁鲜香美味,说柳城的云片糕软糯香甜……
原本那些老骨头还在暗戳戳地策划谋反,后来宋怀恩“改邪归正”,那些老臣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知道王朝更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并不在意是谁当皇帝。
现在一个二个都过上了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神仙日子。
当然流放崖州的这群老臣属于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运气好,遇到了一个知恩图报的崖州知州。
可沈月殊的父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采石场的劳役繁重,管事的小吏捧高踩低,动辄就挥鞭子,每天都有尸体被拖到乱葬岗。
流放到采石场的女眷日子也很艰难,但凡有点姿色的,哪怕是半老徐娘都逃不过被染指的命运,甚至有些长相清秀的男人夜难逃魔掌。
每次收到家书,沈月殊都会躲在房间里哭好一会。
林莺时上前,轻轻拍了拍沈月殊的手背:“你父兄会平安归来的。”
说罢她就开始沐浴更衣。
“你这是去干嘛?”沈月殊蹙眉看她过分“清凉”的着装。
“向定王爷替你父兄求一个恩典,省得你天天在我跟前唉声叹气。”林莺时对着铜镜整理宽大的对襟纱衣,里面鹭鸶探莲的肚兜在轻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