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脑门上。
难道是雍和宫的各路神仙显灵了?是愿望被调剂回来了?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虽然在王府也不愁吃穿,可毕竟是寄人篱下,要看人脸色的。
她咽了咽口水,还是艰难地摇摇头:“多谢宋大人美意,不过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宋大人费心了。”
原身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刚直不阿之人,定然不愿意跟宋怀恩同流合污,按照祖父的脾气不指着宋怀恩的鼻子骂,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就算回京,罪了宋怀恩是迟早的事情,基本上等于是一只脚迈进阎王殿了。
而且父亲和祖父在崖州也挺好的,父亲前几日跟崖州知州游玩的时候还写了一首《崖州赋》。
她之前还问过,需不需要定王帮忙运作一下,被父亲拒绝了,说自己就算回京,身份也很尴尬,嘉靖帝看他也不舒服。
再说了,宋怀恩会这么好心,指定在前面挖好了坑,想让她爹晚年不保。
女人脸上带着诡艳的笑容,好似猜透了他心中所想,这么多年,宋怀恩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看得心虚。
“这东西不是赝品吧?”他垂眸,指腹摩挲着玉佩的纹理。
“当然不是,如假包换,张德给我的就是这个。”不过自从她拿着玉佩去分号,这信物就失效了,等同于废物。
“什么时候沈衡来京赴任,我什么时候把分号正式交给你。”她远远地望了一眼北直街,为了办流水席,宋怀恩特意清空了一条街。
“宋大人财大气粗,我还以为你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呢。”
流水席说白了就是碎钞机。
宋怀恩面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办流水席是张丽燕的主意,是炫富的一种手段。
“主上,账上又没钱了。”
“什么,前几日不是刚给的五百两……”
“吃饭的人都排出去十里地了,别的不说,光是每日的食材少说都要百十两银子,还有跑堂、伙夫……的工资。”
“贱人。”宋怀恩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去筹钱了,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丢不起这个人。
这句贱人自然不是骂张丽燕,而是骂还给张丽燕出主意的恶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