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
龙井虾仁、蟹黄盅、碎金饭、二郎糕点……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桌子。
“我输了,用膳吧。”宋怀恩落下最后一枚黑子,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残局。
“你总是让着我,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张丽燕歪着头澄澈的目光地迎向他,带着别样的魅惑。
烛光映着她娇美的容颜,娇憨而明艳,宋怀恩一时看痴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
宋怀恩掏出来一个布包铺平,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致的蟹八件,温柔地抬眸:“你我之间,什么时候都用不上“求”这个字。”
张丽燕羞涩地垂眸:“国子监孙祭酒来找我爹了……”
“哦,那婉婉希望我如何?”
男人刻意拉长尾音,把剔好的蟹肉,放入青花瓷斗笠碗中。
“我爹都应允人家了,你确定要让我爹下不来台吗?”张丽燕伸手去够斗笠碗中的蟹肉,小拇指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男人的手背。
“斐然自然不敢惹岳丈大人不快。”斐然是宋怀恩的字。
“又乱说。”张丽燕嗔了他一眼,又羞又恼的小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咱们婚期在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法见面了。”
张丽燕低头吃饭,声音软得不像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婉婉说得对,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女人体态盈盈地举起通透的琉璃盏,宛若天仙。
茶水尚未入喉,宋怀恩已经醉了,趁着醉意,揽住女人的柔弱无骨的腰肢。
张丽燕手中的琉璃盏刚好送到他的嘴边,俨然是交杯酒的姿势。
“夫人,咱们先演练一下,到时候别在宾客面前闹笑话。”
饮下交杯酒,张丽燕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仓惶上了马车。
“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疾风在心里小声嘀咕,他都怀疑宋怀恩是眼睛出问题了,珍珠和鱼目都分不清楚。
无论是人品还是长相,林莺时都能甩张丽燕十万八千里,宋怀恩母亲被人辱骂,林姑娘一个外人都知道宽慰几句。
可张丽燕作为未过门的妻子,黑不提白不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