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当值的是青山,从怀里掏出几块油纸包着的八珍糕,无奈地摇摇头:“林莺时看着还挺机灵的姑娘,怎么总是犯迷糊,她是王爷的人,有什么事撒个娇不就解决了,干嘛要舍近求远,去找宋怀恩。”
“她不是犯迷糊,她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不愿意跟王爷奔赴漠北。”
凌云自以为看透了一切,规模庞大的陆家军驻扎在近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鞑靼和也先部落蠢蠢欲动,王爷壮志未酬,自然不会选择在盛京当一个养花逗鸟的闲散王爷。
说白了,林莺时和陆九昭不是一路人,而且看王爷的意思,也有意放手。
估计现在只等林莺时主动开口呢。
青山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渣渣:“娇情,漠北有什么不好的,大漠,旷野,草原,孤烟……林莺时以前不是还写过一首《凉州词》,我还以为她跟那些寻常的贵女不一样呢。”
凌云:“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了。”
也是那首《凉州词》奠定了林莺时成为大周第一才女的美名,养尊处优的闺中女子,才不会仰慕边塞的风光呢,光是那刺骨的朔风都能划破那如雪的肌肤。
现在定北王回漠北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敲定,她就迫不及待地发展下家了。
幸亏林莺时运气好,遇到像定北王这种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以暴力手段胁迫一个女子。
另一边鬼鬼祟祟的林莺时已经来到了忠勤伯府,忠勤伯虽然是个虚职,没什么实权,可也是正一品的大员,府邸很是气派。
林莺时刚准备让门房通传,袖子就被人扯住。
“婉婉,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的生辰。”
宋怀恩明显喝了不少酒,脚步都有些虚浮,酒臭味简直辣眼睛。
他和张丽燕都要结婚了,肯定互换过庚贴,要是张丽燕真的有情,肯定会留意,想必宋怀恩等了一天,也没等到。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也是宋怀恩活该。
她轻而易举地推开男人,宋怀恩没站稳,竟然被她硬生生地推到了好几米之外。
林莺时掀开面巾,哼笑:“你家婉婉有我这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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