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张脸,宋怀恩一激动,就抱着墙呕吐起来。
林莺时提起裙子,温柔地给男人拍背。
肩胛骨像是被石锤重重地锤击了一下,直接摔了个倒栽葱,头上用来束发的白玉冠都摔裂了,他揉着磕破皮的额头,厉声质问;“林莺时,你敢以下犯上。”
“自然是不敢的,不过我也是在乎你的安危,万一真的被呕吐物卡到嗓子眼,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我一时情急就下手重了一点,我这也是关心则乱,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林莺时可没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今天的事情是误会一场,我是肠胃不好,并非有孕;我平日里总念叨着大人的龙章凤姿,仰慕非常,所以沈月殊才会误认为我腹中胎儿是你的。”
男人掀起眼皮看她,忽然轻笑出声,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林莺时,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宋怀恩这一路走过来,没少见溜须拍马,曲意逢迎的小人,甚至他自己,都算得上小人中的佼佼者,可第一次遇到林莺时如此厚颜无耻的小人。
“你对我仰慕非常?”
“嗯,不瞒你说,我之前也跟其他人一样以为你是佞臣,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能从下等人摇身一变成为当朝首辅,可你在短短数月之内,平定南阳的暴乱;修建了郑国渠……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爹在书信中,很多次都夸你,说有你这样的肱骨之臣,是社稷之幸,是万民之福。”
林莺时说得口干舌燥,再次感谢原主的才高八斗,才能拍出来这么清新脱俗,卓尔不群的马屁。
如此五彩斑斓的彩虹屁,谁听了不迷糊。
宋怀恩本就喝醉了,意识还有点不清醒,现在更是飘飘然,乌皮靴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上,很不真实。
拍完马屁,林莺时就打算回家了。
“今日是我生辰,还没吃长寿面。”
男人以前似乎没有这么说过话,还有点不适应,那生硬的语气好似李逵绣花。
林莺时疑惑地回头看他一眼,决绝地往前走,还长寿面,她巴不得宋怀恩这狗东西明天就噶。
“崖州知州司马清的德才兼备,圣上有提拔之意。”
一分钟之后,林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