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离宋怀恩远一点。”他猛地回头,对着林莺时大吼。
林莺时还有点小委屈,皱着一张脸:“他时时刻刻想要我的命,我是嫌命长才会去他眼前晃悠呢。”
“你知道就好。”凌云语气依旧很凶,“你要是落在他手上,可别指望着我去救你。”
“我从来没有指望过谁。”原身的父亲和祖父都远在崖州,除了骨血至亲,所有的情谊都是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的,她跟凌云自然也不例外。
凌云被气得鼻孔冒烟,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莺时顺势坐下,揉了揉发麻的膝盖,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黑,扶着墙才没有摔倒,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额头烫得都能摊鸡蛋灌饼,好在不远就有一家医馆,抄近路比较快。
“你就真不怕你死在路上?”
“我懒。”从小打大林莺时都是独来独往的,她懒得被别人麻烦,所以也不主动去麻烦别人,欠了人情,迟早要还的,所以有事情都是自己扛。
宋怀恩一愣,思索了一会,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倒是跟他认识的其他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那些女人洗个脸恨不得找七八个丫鬟伺候着,那手脚就跟摆设一样,只中看不中用。
“懒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长时间高烧不退,人会烧傻的。”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宋怀恩不可能不知道陆九昭去姑苏的事情,昨晚还故意那么说,明摆着就是耍她。
男人底气明显不足:“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弱不禁风,不就是跪了一整晚?”
林莺时冷哼一声,也开始阴阳怪气;“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本事也跪一夜?”
男人眼神不屑:“我最高记录是五天五夜,整整五天水米未进。”
林莺时作为一个现代人,完全没办法想象五天五夜不吃不喝的极端情况,看向男人的眼神不自觉带了同情。
就是那眼神伤害了宋怀恩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像是一个刺猬一样,攻击力飙升:“你装什么清高,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都一样,罚跪都算是比较仁慈的手段了,杖毙,沉塘……阴私的手段可不少,需要我一一讲给你听吗?”
林莺时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