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温婉端庄。
可周嬷嬷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表相。
张丽燕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茶汤清亮茶香醇厚,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碧螺春,周嬷嬷却不敢接,她敢肯定这里面肯定下了药。
“嗯?周嬷嬷是不肯给面子了?”张丽燕把手里的茶碗接着往上送了送。
周嬷嬷颤抖着手接过茶碗,假装抿了一口。
张丽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似乎为了证明茶水里没有下毒,可周嬷嬷还是信不过她,没有再碰那杯茶。
“周嬷嬷,这支偏头凤簪就就别往夫人跟前拿了,省得她睹物思人,徒增烦恼。”
“二姑娘,老奴也是这个意思。”她现在的小命都在张丽燕手里捏着,自然是不敢造次,卑微地跪在张丽燕脚边,脸都快贴着张丽燕的鞋面了。
张丽燕欣慰一笑:“嬷嬷果然是少有的聪明人,一点就通,我不日就要嫁到忠勤伯爵府,娘家这边我自然会多多照应的,你就放心吧。”
“二姑娘,那以后老奴和夫人就全仰仗你了。”
“嬷嬷这是说笑了,什么仰仗仰仗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是我嫁出去了,也是爹娘的女儿。”
她对乔安雅没感情,对张延光更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跟张延光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在府里身份一直是个粗使丫头。
直到某一天,衣着华贵的张丽景找过来,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非要和她姐妹相称,所以她才从春燕变成了尚书府的二小姐张丽燕。
她一开始很疑惑,张丽景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就明白了。
张丽景最爱带她去各种宴会,她就是一个丫头,怎么懂得那么多。
有一次她跟张丽景出席大长公主举办的重阳宴,行礼的时候浑身奇痒难耐,她还以为是里面的衣服没整理好,就借着宽大披风的掩饰偷偷挠痒痒,可正巧被摘星阁上长公主看到,治了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
还有一次在赏花宴上,小姐们命丫鬟摘了各种奇花,说是要捣碎了做成香饼。
她拽着张丽景的袖子小声问:“阿姐,我中午吃咸了,口渴。”当时单纯的她害怕再次闹笑话,做什么事情都想征求张丽景的意见,力求做到不求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