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不算什么,你往哪里一站,简直是蓬荜生辉。”这话一点都不假,就沈月殊这身打扮,简直光芒万丈。
“好皎皎,你就别去了别挤兑我了,咱们去尚书府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林莺时只能带她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沈月殊就开始取下头上的簪子,往她头上插。
“你不用讨好我,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你喜欢的话,就自己留着吧。”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珍珠,玛瑙,宝石的诱惑,林莺时当然也不例外,可是流放的那段经历,让她对这些东西产生了阴影。
从鸡鸣山驿站走出来, 每天都会有妆娘给她精心上妆,她像个没有生命的石膏娃娃一样任人打扮。
打扮的目的永远是想第一时间激发男人的兽欲,她头上戴的那些珠宝,还有身上过于清凉的裙子,都是迫害她的工具。
她对这些东西有阴影,所以就算出门,也是简单插几根低调朴素的簪子。
沈月殊左手提着榴花串珠金簪,右手托着一对镂空嵌宝石耳坠,嘴里还叼着一根簪子,说话的时候口水都顺着簪子往下滴。
林莺时嫌弃地推开她:“你离我远一点,我有洁癖。
沈月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有点不雅观,把簪子扔了,用湿帕子擦了擦嘴:“你今天打扮成这样去尚书府,张丽燕肯定阴阳怪气,定北王不是送了你不少好东西,你怎么不戴出来。”
“你是为了压张丽燕一头,才这么打扮的?”
沈月殊一脸茫然:“咱们今日去尚书府不是去落井下石的吗?“
“是。”林莺时本来只打算找个机会把疾风带出来,不过要是能打击报复一下张丽燕,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不过疾风的事情,还是要提前跟沈月殊说一声,等到了尚书府俩人好打配合。
她可不是原身,跟沈月殊可没有那么强的默契度。
“哪个疾风?还真巧,我记得宋怀恩的贴身侍卫就叫疾风。”
“就是他。”
“你疯了。”沈月殊太过激动,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在轿子里,蹭地一下子站起来,额头和轿顶产生了密切接触,她根本顾不得头上的伤口,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