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圈牙印清晰可见,还有两处明显的凹陷,对应的是林莺时那两枚锋利的小虎牙。
宋怀恩掏出来一枚削铁如泥的匕首,想要刮去月饼上的牙印。
眼前却蓦然映入一张泛粉含羞的脸颊,女人裹着粉白绣花的心衣,裸露在外的香肩荡漾着珍珠般柔和的雪色。
他和林莺时初次见面是在傍晚,可他前一天晚上就收到了一个卷轴,是一副丹青画卷,画卷之上,林莺时就穿着红绸裤,赤着足,雪白莹润的双足浸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之中。
除了几只浮动的红尾锦鲤,水底还铺了一层细碎的砂砾,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画中的女人侧身望着不远处,眸入远山,似乎在等着自己的意中人打马而来。
那画师可是名动大周的宋择端,鲜少画人物丹青,专攻风景花鸟。
物以稀为贵,那副美人图可谓是价值连城,他收到卷轴只是冷冷扫了一眼,就让人扔了。
可画中人的姿态和神韵,却像是烙印在他心里一样,久久难忘。
宋择端画工精湛,妙手丹青,画中人简直比林莺时本人还要曼妙灵动。
倒不是说林莺时不美,可那女人总是像一只春困的狸猫一样,懒散慵懒,才不会像画中人一样澄澈空灵。
那日当他掀开轿帘的时候,甚至都觉得也不过如此。
大周第一美女的头衔,实属有点浪得虚名了,没有半点风韵。
男人把手里的匕首放回原位,对着月饼感慨了一句:“不过尔尔。”
他话音刚落,疾风就拿着一个青瓷托盘进来了。
宋怀恩做贼心虚地把桌上的月饼藏好,冷声道:“你又不敲门?”
“我敲了。”疾风为了证明自己还故意把右手举起来,指关节都磨红了,“你估计是走神了吧?”
宋怀恩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这枚月饼你还要吗?”
“我不是早就扔了吗?”宋怀恩故作惊诧地反问。
疾风虽然性子耿直了一点,可他又不傻,把手里的托盘放下,脸上的表情好似看透了一切:“主上,你想开了,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