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他希望宋怀恩能遇良人,能子孙满堂:“林姑娘,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家侯爷,他对张丽燕已经死心了。”
这话狗听了都得摇头。
她林莺时又不是垃圾回收站,宋怀恩也不是什么抢手货,张丽燕不要的破烂,她才不要。
“疾风,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张丽燕为了逃婚,都能想出来弑母守孝的法子,她肯定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的份上,可见宋怀恩就是一摊烂泥。”
她长叹一口气:“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把一滩烂泥塞给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宋怀恩也没有这么差吧。”疾风小声嘟囔着。
“很差劲,宋怀恩要真的是宝,张丽燕估计会屁颠屁颠地嫁过去,用得着使那么多阴损的招数吗?”她坐下来,又推心置腹地跟疾风说了什么心里话。
疾风耳根子软,被她彻底洗脑。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男人愧疚地低下头。
林莺时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开玩笑的口气调侃:“你也别太妄自菲薄,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找其他癞蛤蟆凑合过一辈子也是没问题的。”
她就是天鹅,宋怀恩就是癞蛤蟆。
在这点上,她倒是和宋怀恩心有灵犀,不过双方都觉得自己是天鹅。
书房内,宋怀恩随口问道:“陆九昭什么时候回来?”
宋怀恩随口问,疾风终日跟林莺时厮混在一起,肯定能听到风声。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就是今明两日了吧。”
语毕,疾风就退到了外间,唉声叹气。
宋怀恩拧眉,他操劳政务已经够辛苦了,嘉靖帝是个草包,凡事都要他亲力亲为,还要平衡朝堂之上的各种势力,免得一家独大。
回到家还要对着一张苦瓜脸,只觉得空气里都泛着苦味。
“林莺时又给你布置什么难以启齿的任务了?”趁着说话,他用剪刀剪短烛芯,如豆的灯光映入男人那张含着笑的眸子。
宋怀恩有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无奈,他想着要不然把疾风送给林莺时得了,省得他终日闷闷不乐。
“跟林姑娘没关系,干娘昨日给我托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