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一片真心,从而慷慨解囊。
“说点我能听懂的。”她刚刚哐哐灌了自己两壶热水,高热已经退了,也没有那么难受了,骂人也有力气了。
“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架在一起少说也要三百两金子。”
林莺时嘴角和眼角一起抽搐:“续弦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我爹在采石场那边遭了不少罪,腿上落下了病根,有风湿病。阴天下雨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疼得都不能翻身,我想找个人照顾我爹。皎皎,这次就当我求你了。”
她朦胧的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声音破碎得不像话。
“不就是三百金,我给。”
宋怀恩手里的白瓷勺和搪瓷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隔着窗户抱头痛哭的两个人,他冷笑出声。
沈衡有风湿病?他怎么不知道?
那老匹夫之前在太和殿上骂人的时候那叫一个中气十足,一蹦三尺高,可半点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沈月殊明摆着是在骗钱,林莺时也是犯蠢,如此明显的苦肉计都能上当。
“我愿意替沈伯父出?, 外面冷,你衣衫又单薄,赶紧进来吧。”
沈月殊进去关上门,宋怀恩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把小碗碟里的酸黄瓜吃完了。
一个头上顶着戒疤的小沙弥负责收拾碗筷,眯着眼睛笑:“施主,你这么喜欢吃酱黄瓜,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一罐子回去。”
主持交代过了,这两间厢房里住的都是贵人,可万万怠慢不得,寒山寺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用酱菜聊表心意了。
“不用。”宋怀恩并不喜欢酸黄瓜的口感,是刚刚看戏看得太入迷了而已。
年轻的小沙弥还以为他是客气,憨厚地笑了笑:“每个来寺里的香客都会带一罐子酱菜回去,每年我们都会腌十几坛寄酱菜,吃不完也是浪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怀恩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把佛像抬上山让慧空大师开光,只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事情也就办完了。
上午用了素斋之后,疾风撑着油纸伞来敲门。
外面的狂风骤雨,油纸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