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是哭又是发誓的,可宋怀恩丝毫不为所动,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张丽燕有点演不下去了。
寒山寺的钟声响起,释放出该用午膳的信号。
也不知道张丽燕用了什么法子,午膳后慧空主持就把她安排在宋怀恩的隔壁。
要不说冤家路窄,林莺时从茅房出来都能跟张丽燕撞上,她有理由怀疑张丽燕就是守株待兔,故意找她麻烦。
“你一个罪臣之女,拿什么跟我争?”
“说你蠢,你还真配合,盛京城的世家大族的确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无非就是想珠联璧合,来巩固家族的地位,可宋怀恩可不一样,他位极人臣,根本不需要借势?所以我是罪臣之女,还是太傅之女对他来说压根没有区别,或许正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才会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张丽燕承认她说得有几分道理,眸子闪了闪计上心来:“林莺时,太傅府被抄家,举家流放,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都是宋怀恩,你要是跟宋怀恩在一起, 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你对得起你爹和你刚直不阿的祖父吗?”
如果林莺时还是那个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她说服,可她不是原身,她是一个为了活命不惜一切的女人。
“张姑娘,我可真羡慕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这么单纯,什么尊严,名誉,体面都是属于上等人的,我都能从野狗嘴里抠出来一个发馊的窝窝头,也能对着耋耄老者宽衣解带,你记得我还会介意认贼作父这种事情吗? ”
她用拐杖撑着地:“我想往上爬,爬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普天之下,宋怀恩就是最好的梯子,挡我者死。”她嘴角还勾着玩味的笑意,眼底一片阴狠。
“怕了?不想死的话就离宋怀恩远一点。”
“你做梦,我和他早有婚约在身,太后娘娘的赐婚懿旨还在我家祠堂供着呢。”张丽燕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要脸,光明正大地抢有妇之夫。
“那又如何,反正你现在在守孝,就算真的能成婚也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林莺时啧啧嘴,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三年的时间呢,要是我和宋怀恩努努力,搞不好三年能抱俩,宋怀恩说了,忠勤伯府人丁单薄,开枝散叶的担子可不轻。”
她像是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