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的事情。
张德嘴唇蠕动了好一会,才算是说了实话:“端公,实不相瞒,下官今日除了贺喜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够了,一切都好说。
“但说无妨。”他倒要看看多棘手的事情,能让张德如此大出血,这么多钱,想必张德的私库空了大半了。
张德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锦盒,放着一对同心锁。
宋怀恩嘴角的弧度僵硬了几分,看到同心锁他就想起来被同心结支配的恐惧,就想起来自己一腔痴情被辜负……
“下官提前祝愿你跟张家二姑娘永结同心,情比金坚,早生贵子,下官还特意为宋夫人准备了一套百子衣,都是金丝银线织就,宋夫人肯定喜欢……”
张德也是在官场上浸淫多年的老油条,立马发现了宋怀恩的情绪不对。
取消婚约的事情,宋怀恩昨日才跟张丽燕提起,如今张丽燕还没有下山,张德理所当然地以为两人闹别扭了。
他故意扯了扯圆领袍上的白色护领,露出几道指甲印,笑着解释:“我家那位是个醋坛子,我就是跟着故交好友去欢场喝了几杯清酒,染了一身的胭脂味,那河东狮就发飙了,打架的时候要不是我死死护着脸,现在都破相了。”
见宋怀恩没有搭话的意思,估计还在气头上,张德自顾自地接着说:“好多人都劝我休了那个母老虎,可牙齿跟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何况是夫妻,人都是有棱角的,咱们当男人的,当然要包容一点,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疾风,什么时辰了?”
张德心领神会, 这是要送客了,也不磨蹭了,清了清嗓子。
“说来惭愧,端公可还记得赵姑娘?”
似乎是害怕宋怀恩想不起来是谁,毕竟应该不少人都变着法子的往宋怀恩怀里塞女人,张德接过来侍从手里的画轴。
画轴刚打开一点,看到了那熟悉的牡丹头,宋怀恩就知道张德所求何事了,当时林莺时的确是以赵鸾的名义被送过来的。
“下官也知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往回要的,可赵姑娘走了,下官的魂也跟着飞了,这段时间一直是茶饭不思。”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