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拱手相让呢,虽然这宅子没有以前的府邸大,可在寸土寸金的盛京城也要不少钱,他现在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攒够买府邸的钱。
“爹,买宅子的钱是我管皎皎借的,咱们走吧。”沈月殊压低声音,都不好意思看林莺时的表情,今天的事情是她爹做得不厚道。
“走?走去哪?去外面喝西北风呀?你欠她钱,等咱们有钱了,把钱还给她就行,这宅子是咱们的。”
沈月殊错愕不已,总觉得她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都快不认识了,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小声啜泣。
林莺时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看不惯沈衡的做派,沈衡这几年都没有俸禄,要是真把他们父女俩赶走,俩人估计要沿街乞讨了。
说不定沈月殊还还会像以前一样流落风尘。
“别哭哭啼啼了,我走行了吧。”这宅子就当她送沈月殊的最后礼物吧。
她是不打算和沈月殊再有交集了,有这么一个爹,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在背地里给她使绊子呢。
“你早就该走了。”沈衡凶相毕露。
不得不说,环境真的会影响一个人,沈衡在采石场才待了不过半年的时间,整个人的面相都变了。
之前她一直住在定王府并不常来这边,所以和沈衡的接触并不算多。
还以为他是乐观旷达的性格,就算被贬官也不灰心,反而养花钓鱼,和原身的爹一样,寄情于山水之间。
对她这个晚辈也是出奇的好。
现在看来是有求于她,后院养的都是些名贵花草,都是沈衡向上社交的工具。
为了给沈月殊找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也是借口,是他自己想攀附权势罢了。
看林莺时还在原地站着,沈衡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你怎么还不走?”
“爹,你好好跟娇娇说话。”
“我好好跟她说话,要不是她,我们家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当时在太和殿上,我为宋怀恩说话,我成了活靶子,宋怀恩是全身而退了,我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林莺时就那么冷冷地望着他:“当初是你让沈月殊过来探口风的,你也为官多年,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应该懂,我也不知道陆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