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搭话,林莺时也安静了不少,从妆奁盒里选了几支素雅的簪子插在鬓发上。
随后抱着妆奁盒低眉敛眸,像一幅美人图。
宋怀恩有点不习惯如此安静的女人,清了清嗓子开始秋后算账:“林莺时,本侯真是小看你了,说说吧,你是如何拉拢那些言官为你的罪行开脱?”
“我什么都没说,可能那些世伯可怜我孤身一人,不忍心我英年早逝。”她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就知道宋怀恩没有这么大度,原来是昭狱里的那些老伯伯为她求情,才能免于一死。
林莺时跟着宋怀恩到了宣政殿,看到那些跪了一地言官,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冷的天,汉白玉的台阶冰凉入骨。
他们一个个又年事已高,万一寒气入体,是要得风湿病的。
“他们为何下跪?”
“为了你,今日你上了本侯的马车,这些人以为是我把你掳走了。”
看到林莺时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周云逸一干人等才意识到是闹了一场大乌龙,纷纷站起来。
跪的时间太长,膝盖早就酸软了,有些身子骨不好的,眼前一黑,就要往前栽,林莺时立马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老先生,我扶你坐到台阶上。”
台阶也是汉白玉的,她取下来脖子上的白狐狸毛护领铺在地上当坐垫。
“林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
“使得。”这些人都还穿着从昭狱出来的单薄囚衣,都没来得及回家,就进宫为她出头了,她怎么能不感动。
“诸位大人,我没事了,天寒衣单,你们都先回去吧,等日后我定然亲自上门,一一拜访。”
听她这么说,那些言官才觉得冷,之前都是凭着一身傲骨在硬撑,殿前跪了那么多人,谁也不好意思先退缩,就咬牙硬撑。
“刚刚你为什么上了宋府的马车?”
“周老先生,你看错了吧,那不是宋府的马车,是沈府的马车,我还去了飞龙观一趟,求元始天尊保佑各位世伯长命百岁,子孙满堂,我还给你们求了平安绳。”
“好好好,你真是有心了。”
宋怀恩看着原本那些苦大仇深的言官,一个个笑笑开了花。
什么狗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