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绳,那是他之前做同心结用剩下的边角料,到了林莺时手里竟然成了被三清真人开过光的平安绳。
哄得那些老匹夫找不着北。
发完平安绳,看着那些言官回去,宋怀恩才让孔有德去通报。
嘉靖帝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了,看着林莺时的目光带着几分赞叹
“你就是林莺时?”
“民女参见陛下……”
“免礼。”
林莺时这才敢抬头往上看,她还以为嘉靖帝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傀儡皇帝,现在看来传言不可尽信,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嘉靖帝不是一个草包。
“说实话,你可怨朕?”
林莺时知道嘉靖帝在说林府被抄的事情,是试探还是别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祖父年事已高,早有归隐田园的之意;我爹虽身居庙堂之高,可日日夜夜念着江湖之远,如今在崖州,俩人都自得其乐,逍遥快活似神仙,前几日我爹还给我写信,说他的诗集已经被诗官收录在册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没什么可抱怨的,再说了她这边只要敢点头,就会人头落地。
“你倒是旷达,见识不输男儿。”
“陛下谬赞了。”
“可你既然无怨,为何要对朕的肱股之臣痛下杀手?”嘉靖帝的眼神瞬间凌厉。
林莺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就是传说中的伴君如伴虎吗?前一秒笑意盈盈,后一秒可能剑拔弩张。
她噗通跪了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陛下明鉴,民女对宋怀恩动手不是对陛下不满,而是出于私人恩怨,你还是亲自问问宋怀恩吧。”
她把烫手山芋抛给了宋怀恩,她怕自己说错话,还是让宋怀恩来吧,他可是嘉靖帝眼前的大红人。
可宋怀恩压根没打算帮她,漫不经心低抚摸着受伤的脖颈。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她心一横,指着宋怀恩的鼻子,挤出来几滴眼泪;“实在是宋怀恩,他……她欺人太甚。”
林莺时只说了“欺人太甚”四个字,可那又羞又愤的动作和表情,很容易让人脑补。
嘉靖帝也是男人,很自然地脑补了一场强取豪夺的戏码。
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