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时是陆九昭派来的,派来恶心宋怀恩的。
“你也别这么说,其实归根究底,这件事是因你而起,是你先犯了错,宋怀恩才要乱棍打死你的,我是为了救你,才摊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可别想摘干净。”
宋怀恩过来,就见两个人肩并肩地站着,显然是打算一起扛。
“林莺时,你好样的。”
“对不起,我也不想事情闹成这个样子。”
她往前走了两步,杵到宋怀恩眼皮子底下,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你要打要骂要罚,悉听尊便,我会保证不多说半个字。”
“侯爷,林姑娘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你要罚就罚我吧。,”
林莺时扶着肩膀默默退了回去,指了指疾风:“嗯嗯,你罚他吧。”
疾风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你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会有难了,还没到享福的时候呢。”
官道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在看他们,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宋怀恩决定回家再处理这件事。
可回府之后,林莺时跟疾风就像两只小鼹鼠一样,躲起来了,吃饭也不见人。
饭桌上只有一副碗筷。
“侯爷,疾风和林姑娘已经用过了。”
用完晚膳,宋怀恩照例去书房处理公务,他每天除了上朝大部分时间都是书房度过的。
所以当时建府的时候,故意把书房设在韶光居的正对面,这样他在二楼处理公务的时候,就能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心上人,这样也能安心。
可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说来也怪,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想起来张丽燕了,就连张丽燕的面容都在他脑海一点点淡去。
处理完所有的文书已经夜深了,可韶光居还是灯火通明,看来周太医之前的叮嘱,她是半点也没有听进去。
他披了件鼠灰色鹤氅,脚步不自觉地走向韶光居。
男人在台阶处站稳脚步,房间里虽然亮着灯,却没有动静,恐怕人已经睡着了。
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果然睡得香甜。
他为了大婚特意让绣娘用蜀锦做的喜被,被她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不过他倒并没有生气,反正那些东西也没用了,浪费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