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翌日清晨,宋怀恩就让人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搬到韶光居,现在已是暮秋时节,天气渐凉,也该准备冬衣了。
他之前给张丽燕准备了十几个箱柜的衣服,刚好便宜林莺时。
“你们抬走吧,我不穿。”昨天她在马车上穿张丽燕的衣服是情非得已,她虽然不算是什么大富大贵,也是一件两件冬衣还是能买得起的。
看着满屋子的同心结,只觉得闹心,她像个鸠占鹊巢的那个鸠。
现在她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自然没必要寄人篱下了。
“我走了。”
“你去哪?你跟沈家父女闹掰了,你还能去哪,就算要走,也要外面收拾安排妥当了再走,交给我吧。”
“这多不好意思。”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去办吧。
疾风舍不得她住的太远,就在附近赁了一处院子,虽然面积小,可是交通发达,往前走一段路就是闹市区。
为了确保她的安全,还给她调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只用了两天的时间,疾风就安排好了一切。
林莺时是赞不绝口。
“你要不然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她盛情难却。
宋怀恩是过了半个月才知道林莺时搬走的。
“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也没问呀,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她搬走了呢。”
宋怀恩:“……”那他每天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关了灯的房子念念叨叨。
“她搬到哪里去了?”
“这条街走到尽头,就是她住的地方。”
“哦。”是他每天上下朝的必经之路。
宋怀恩连续观察了好几天,那扇朱漆木门从早到晚都是紧闭,不像是住人的样子。
直到看到疾风像回自己的家一样,推门而入,女人从卧房走出来,笑盈盈地去接男人托在手里的大帽。
那娴熟而温柔的动作,像极了一位妇人。
原来她搬出来是为了跟疾风共筑爱巢,原来俩人真的珠胎暗结……
宋怀恩迈着虚浮的脚步瘫坐在官帽椅上,粗鲁地扯掉手腕上的平安绳。
在宣政殿门口,林莺时给每一个言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