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平安绳,他趁着没人注意,也偷了一根。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偷东西,可偷来的东西终究不属于自己,徒增伤感而已。
“你怎么了?”林莺时在临窗的案牍上亲自写请柬,抬眸疑惑地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疾风。
“宋怀恩心情不好,好像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是不是给你甩脸子了,干得不开心就别干了,姐姐养你,保管让你三天饿九顿。”
“你省省吧,我要好好当差,攒着月银娶媳妇呢。”娶媳妇是疾风的执念。
“那你慢慢攒,顺便去把饭做了。”
疾风觉得自己就是找了个祖宗,一天三顿汤汤水水地伺候着。
“你也不能老使唤我一个人,你以后也要嫁人的,要洗手作羹汤。”
林莺时对着名单誊抄完最后一个名字,把毛笔搁在笔架上:“你也说了我是去嫁人了,是去当夫人享福去了, 而不是给人当嬷嬷了,为什么学做饭。”
“可老话也说了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疾风手里握着菜刀笨拙地削土豆,他以前连面条都不会煮,现在在林莺时的精心培养之下,已经能做出来像模像样三菜一汤了。
不过他还是打心眼里觉得做家务这种事情就应该女人来。
“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留不住男人的心,才想着留住男人的胃。”
“算了,我说不过你,我去炒菜了。”
“先别忙,咱们俩先核对一下姓名。”她之前是打算一一拜访那些言官的,可人数实在众多,她分身乏术;而且登门拜访的话,肯定不好空着手去,多多少少都要带点东西。
她倒不是心疼钱,主要觉得这件事费时费力,还不如随便找个名头,办一场宴席,把那些人都请过来。
一方面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面还能收礼。
人员名单确定,下一步就要选地点了。
疾风推荐了几家酒楼,规格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
很少能有酒楼做到物美价廉,那些言官好歹也是在朝为官的,太寒酸也不好。
可太贵的林莺时又承担不起,毕竟人数多。
寒风起,林莺时捞过来挂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