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泰岳先生要是当场暴毙 ,我宋某人估计落个克妻的名声。”不头一回克死女方娘,第二回克死女方的祖父。
“谢谢就不必了,你是害怕我跑了,才把我爹和祖父控制在盛京城。”
隔着红盖头宋怀恩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也清楚地知道她是生气了。
“我以为你看到他们会开心,是你爹主动找上我的,说想看着你出嫁。”
男人交代完就出去招揽外面的宾客了,徒留林莺时自责不已,她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覆水难收……
直到后半夜,外面的喧闹声才一点点降下去。
一身酒气的男人推开门。
“醒酒汤在桌子上。”
“我没醉。”他已经提前服用过解酒药,也接受了林莺时的道歉方式。
“你,你干嘛……”
看着男人一边解腰带,一边往床边走,她一个弹跳,跳到了床上:“你没喝醉,你别乱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跟宋怀恩做真正的夫妻。
林莺时习惯性地去拔簪子,可她忘记了,今日的簪子都是太后娘娘赏赐之物,戳半天都不见得能把人戳死。
“你还想跟我动手?”宋怀恩轻而易举地夺下她手里的簪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咱们今日圆房……”
“我选择第二个。”
男人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好似提前知道她会选择第二个一样:“二、明日圆房。”
“既然你非要圆房的话,也不用等到明日了,今日就拼一个你死我活好了。”林莺时一层一层脱下繁琐的吉服,只留下一层单衣,摩拳擦掌。
宋怀恩不想大喜的日子打打杀杀,递给她一枚扭纹荷花镂空推圈手镯。
“这镯子张丽燕戴过吧?”
“我命银匠重新把镯子融了,锻造成新的款式,这是我娘的遗物。”宋怀恩很心虚,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在林莺时的火眼金睛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林莺时并没有对镯子多做评价,毕竟是遗物,死者为大。
“既然是你娘的遗物,你自己收好就行了,没必要给我,我这个人丢三落四,万一给你弄丢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