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宋怀恩行个方便。
“爹,这么快就从城门口回来了,那马夫当真称职。”
“皎皎,你别生气,为父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林居易自知理亏,主动伏低做小。
“有我这样的女儿,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林莺时本来还不相信宋怀恩的鬼话,可林居易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皎皎,为父这次过来不仅是为了要回去的文书,还有件东西忘了给你。”
她看到林居易手上的长方形锦盒,摇摇头:“爹,祖父你们不要回崖州了,我保证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做一个举止有度的世家小姐,不给你们丢脸,大不了我以后不出门好了。”
“皎皎,你别哭,祖父也一把年纪了,唯一的想法就是看着你遇良人……”
宋怀恩蹙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爹错了,不应该那么自私一走了之,留你在深宅大院里蹉跎大好年华,爹要带着你一起走,咱们一起回崖州。”
林居易对着宋怀恩行了一个礼:“宋端公,你跟小女的婚事就此作罢,烦请你行个方便,写一份放妻书。”
林莺时看向他手里的锦盒,恨不得当场跳一曲《好日子》,谢天谢地,她终于能摆脱这桩有名无实的婚姻了,还能跟着林居易浪迹天涯,说不定还能结识不少青年才俊。
光是想想,她就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书房里,林莺时为了赶时间,亲自给宋怀恩研墨。
男人接过狼毫,笑着调侃自己:“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体验到红袖添香夜读书。”
林莺时扯了扯自己如意云纹的琵琶袖:“这是月白色。”她又不是没读过书,当然知道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典故,可就是看不惯宋怀恩落寞的语气,搞得他多深情一样。
要是这狗东西真的有良心,绝对干不出这种强娶豪夺的戏码。
宋怀恩眸色深深地看向端坐在高位上的林明川父子,此时无声胜有声。
张居易汗颜不已:“皎皎,你别说话了。”
“快写。”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她不耐烦地催促。
“你确定要我写?”
“确定,要是不愿意写也没关系,那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