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再帮我最后一次行吗?我不想嫁给孙应天,他比我爹还年长两岁。”
“我帮不了你。”林莺时甩开她的手,沈衡现在一门心思往上爬,欲壑难填,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再说了她已经帮沈家父女挺多了,也算是成全了沈月殊和原身姊妹一场的情分。
“疾风,送客。”
沈月殊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
沈衡远远地在门口站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办成,立马开始甩脸子:“你怎么回事?你跟林莺时比起来也不差,人家现在是摄政王妃,你再看看你……”
“爹,我不想给人当妾。”还是满嘴黄牙的老男人。
“哼,我也不想让你嫁给孙应天,可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你在揽月阁待过,难得孙应天不嫌弃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以后好好伺候人家,别整天耷拉着一张死人脸。”沈衡骂骂咧咧地回屋。
沈月殊眼神茫然,明明是一样的人,可林莺时的命为什么比她好那么多,她在任何地方都能绝处逢生,从罪臣之女到摄政王妃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
“阿嚏,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了。”林莺时捂着嘴躺椅上站起来。
宋怀恩瞥了她一眼,继续看文书。
“圣上有旨……”
又尖又细的嗓音有极高的辨识度。
送走孔公公之后,她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摄政王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被罢免了,陛下是打算卸磨杀驴吗?”
林莺时会这么想也不无道理,现在朝廷的局面已经稳定,嘉靖帝的皇位也坐稳了,处理宋怀恩这个臭名昭著的大奸臣也是民心所向的事情。
“你要是不行了,趁早给我一封休书,我可不想被牵连。”她跟着宋怀恩肉都没吃上几口,掉脑袋的事情他可不能干。
“我休了你,好让你去找陆九昭吗?想得美。”摄政王的位置是他主动辞去的,就是害怕树大招风,树敌太多,而陛下这道罢免的圣旨也能笼络人心,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既然宋怀恩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了,王府自然也不能住了,御赐的宅邸都一样,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卸任之后,朝廷是要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