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山摔东西的时候,下巴上的赘肉都在颤抖。
“爹,我来的这一路上都说白马寺这边人杰地灵,结果养出来这么些个不着四六的人。”这什么狗屁读书人,跟土匪强盗也没什么区别。
至少人家土匪在打家劫舍之前,还要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呢。例如: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或许是她鄙夷的眼神太过明显,谢青山也看向她的方向。
这一眼可不打紧,男人像是找到了扭转乾坤的关键,隔着老远,林莺时都能感受到男人的振奋。
“就是那个女人,大家伙可别让她跑了,就是这个女人过来之后,一切都变了,肯定是她在背后挑拨离间,想彻彻底底毁了咱们。”
书院的这场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是侵犯了不少人的利益,一时群情激奋。
林莺时往后缩了缩,勾着宋怀恩的宽腰带把他推到了自己的正前方,压低声音:“你这次带了多少人过来?”
“不过,两个侍卫两个随从……”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女人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嫌弃他的不中用,刚说了一半的话也不想继续说了。
“爹,账上还有多少钱?”
“孙县令给了一笔银子,应该能撑几天。”林居易也被眼前的场面吓到了,他着实没想到平日里一群文质彬彬的书生,破坏力竟然这么强。
“诸位兄台,今天这事是一场误会,应该是伙房的管事听错了,昨日做了不少荤菜,我看你们都没怎么动筷,我还以为你们顿顿大鱼大肉吃腻歪了,所以才想着今日改良一下伙食,做些清淡爽口的素菜。”
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实在是对不住,咱们白马寺书院人口众多,大家能相聚在一起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可众口难调,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这套说辞,宋怀恩听得一愣一愣的:“你倒是能屈能伸。”
他这次虽然带的人不多,可随时随地都能调过来人马。
不说别的,对付这群闹事的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他非不说,他就是想看林莺时上蹿下跳的样子,这可比看耍猴有意思多了。
他觉得就算是一辈子得不到林莺时的心,囚她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