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的拙见,咱们可以对沈月殊用刑,他肯定不忍心看着心上人受苦……”
宋怀恩薄凉地扫了他一眼:“祸不及亲眷子女。”
孙蟒表情僵硬了一瞬,搞连坐不是宋怀恩最惯用的手段吗?怎么今日一反常态,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端公所言甚是。”他说完就去库房挑选刑具了,今天可是遇到了一块硬骨头。
李争鸣是被人用浓盐水泼醒的,原本白色的中衣已经变成斑驳的红色,绽开的皮肉接触到盐水,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他艰难地抬头。
地牢里幽暗的光映着那双犀利冰冷的眼神,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语调却是温润的:“醒了?本官听闻李佥事不日大婚,还没来得及道喜呢。”
“你想干什么?”李争鸣可不认为他有这么好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如此害我。”
“我生平最恨别人污蔑我,既然你都说了我要害你,我要是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给他去势。”
既然刚刚孔有德亲自跑了一趟,他肯定要给嘉靖帝几分薄面。
去势就很合适,只要不脱裤子,看起来就跟正常人一样,也算给足了陆九昭体面。
“你敢,我们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宋怀恩露出一个隐含深意的笑容:“好巧,我也没打算放过陆九昭。”夺妻之恨可是不共戴天。
“动手吧。”
“啧啧,这么好的东西,还真是可惜了。”
“那小娘子的的泼天的福气,啪一下就没了。”
……
李争鸣双手紧握,徒劳地想要挣开束缚,士可杀不可辱,这些人太过分了,竟然还开始评头论足了。
“呦呦呦,还生气了, 显得更威风了。”
昭狱的差役长时间工作在这种环境之下,多多少少有点变态,尤其是李争鸣还一副羞涩大姑娘的样子,他们就更来劲了。
“都是爷们,你害羞做什么,你有的我们也都有。”男人嘿嘿坏笑几声。
同伴笑着拆台:“你跟人家可比不了,不及人家的万分之一。”
被打趣的差役也没有生气,赔着笑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