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亲自动手,保准斩草除根。”
“听说你媳妇还是个妓女,那她以后不就孤枕难眠了?”
“住嘴,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李争鸣愤怒不已,手臂上的铁链深深陷入剥开的皮肉。
宋怀恩眸色微顿。
“端公,夫人在门外求见。”
宋怀恩头声音冷漠:“不见。”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地牢里差役满满当当地跪了一地,为首的人开口:“是属下办事不力,让夫人闯了进来。”
可夫人挺着大肚子,手里握着一枚银簪,随时要戳破肚皮,里面可是宋怀恩的骨头,要是出了差错,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们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拦。
“你来干什么?”
“你又是在干什么?他犯了什么错?”
李争鸣塌了一半天,又被林莺时顶了起来:“下官冤枉。”
女人一袭榴红色的薄绒披风,脸上未施粉黛,可雪肤花貌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眉间的花钿红胜火。
似一团火星滚入男人幽冷的眸底:“跟我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吗?”刚刚地牢里的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净是些龌龊的想法。
倏然盖在肩头的紫貂鹤氅把林莺时的怒气压下去不少,她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这么冷的天,你以为我想东奔西走,沈月殊怀了李争鸣的孩子,说要是李争鸣没了,她也不活了,吊死在我面前。”
“你是来替李争鸣求情的?”宋怀恩一脸的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把李争鸣当个屁给放了行吗,要不然沈月殊吊死在咱家,那不就成凶宅了?还怎么住人呀。”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男人漫不经心地抬起黑眸,看来是他误会了,沈月殊和李争鸣真的是情投意合,不是为了方便林莺时和陆九昭通奸。
“要不然我跪下求你?”
“那倒不必,你现在有孕在身,被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苛待你呢。”
“你也没有厚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