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只只是觉得枕席凉。
“要暖到什么时候。”
“寅时。”
寅时男人就要起床上朝了,说白了就是陪睡。
“不行。”
“你再说一遍?”
两个人躺在一起,男人射过来的眼刀子也更有压迫性,林莺时秒怂:“我睡觉打呼噜,还磨牙,还会梦游,怕是会惊扰到你。”
“无碍。”宋怀恩一副很体恤下人的样子,紧接着男人闭目养神,生怕她搞小动作。
林莺时也一直强撑着不睡,可就单论耐力而言,根本比不过宋怀恩,没一会就梦周公去了。
这还是宋怀恩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轻车熟路地去掌女人的软腰,似乎很嫌弃:“腰腰这么细,以后可怎么办?”
要是林莺时能听到的话,大巴掌早就扇过去了。
“看来以后只有我多辛苦一点了。”宋怀恩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个辛苦法,他在男欢女爱方面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倒是看了不少春宫图之类的禁书。
让在一张床上,他也不敢放肆,最多也就是捏捏软腰,拉拉小手,捏捏小脸……
林莺时难得没睡懒觉,醒来宋怀恩已经去上朝了,她把床幔放下来,把自己上下左右都检查了一遍,确定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印子才放心。
冬日衣着繁复,光是穿衣服都热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推开门,慕白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夫人,是疾风让我来找你,他……”
“他怎么了?”昨天她只顾着跟疾风分账,竟然忘记问他身上的伤势如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夫人,你别忧心,性命无忧。”
性命无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林莺时紧张地拽着慕白的袖子:“到底怎么了?”
“你还是亲自去看吧。”
疾风如今在卫所,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看到林莺时过来,疾风瞪了慕白一眼,语气很冲:“你带她来干什么,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房间里的座椅桌椅板凳都被搬空了,靠近床的位置放了拐杖和轮椅:“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