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样不吭不哈的,却让人觉得内心不安。
把细纱布的尾端掖进去,林莺时坐起来:“心痒痒是因为你坏事做多了,心肝发黑了……”
“你呀,跟你爹和还有你祖父一样,都是读书读傻了,朝堂之事哪有非黑即白那么简单,你以为我不想做衣不染尘的君子,哪有这么容易?”
这分明是在颠倒黑白:“可我父亲就做到了。”
“那是你祖父有本事,提前给你父亲铺好了路,要按照你的原则来说,你祖父也是个坏心肝的。”
林莺时不清楚祖父的事情,只知道祖父和魏征魏老将军是唯二活下来的老臣,其他人都是英雄气短,连子嗣都没有留下来。
不过这也不耽误她护短:“你才坏心肝,你们全家都坏心肝。”
宋怀恩浅浅地笑了笑:“我们全家只有我自己。”
“人家少爹无娘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像你一样,跟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宋怀恩有些错愕,她还以为林莺时多少会宽慰他两句呢。
“我咬谁了?”
“咬我,要不是你非要陛下赐婚,我……”林莺时轻轻抿着唇,想了一会,“我还是自由身。”
“你应该庆幸嫁给我了,就凭你拈轻怕重的性子,要是真的嫁到了世家大族,光是晨昏定省就让你头大。”宋怀恩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父母双亡竟然成为自己的优势。
以前他还因为这件事情自卑,怕自己配不上张丽燕。
“谁规定女子一定要嫁人了。”
她说这话的神态和平常慵懒散漫的样子判若两人,看来是真的没有嫁人的打算,宋怀恩再次感慨自己当初的做法明智。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完了吗?”
林莺时有种一拳打不死他的无力感。
“说完的话,睡觉吧。”
时间太晚了,林莺时也不想折腾了,把头上的珠翠都卸下来,为了证明自己跟宋怀恩琴瑟和鸣,还特意戴上了宋母的遗物。
本着对亡故之人的敬重,她用细绒布蘸了点酒精,把银镯子擦得晶亮,尤其是镂空的地方,需要特别用心。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