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恩顺势揽住她的侧腰,粗粝的指腹贴在侧脸有些剌:“夫人,你说我夺人所好,是你好定北王,还是定北王好你?”
两个人的动作看似亲密无间,男人眼底一片酷寒,好似她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有血光之灾。
“你也知道大过年的,你发什么疯?”林莺时扶着软垫坐起来,正了正头上的玉冠。
入手是沙软的触感,她从头上足足取下来十几朵绢花,难怪大家都用那种眼神看他。
她也不敢惹在气头上的宋怀恩,甚至都没弄明白,他气什么,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还让着她顶着满头五颜六色的绢花像个小丑一样游街示众。
怪不得所有人都用那种眼神看她,狗东西还说她长得好看,所有才万众瞩目,万众瞩目的笑话而已。
林莺时有气憋在心里也不敢往外撒,只能自己个生闷气,两颊鼓鼓的,像个气蛤蟆。
“气蛤蟆,一戳一几哇……”宋怀恩不自觉想到了小时候的童谣,以前他娘总是柔声哼着这首童谣哄她入眠。
他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戳气蛤蟆一样,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肩膀头。
“干嘛?”林莺时不耐烦地甩了甩肩膀。
男人消停了一会,也只是消停一小会,又贱兮兮地戳了戳她的脸颊,意料之外的软弹。
林莺时亮出了锋利的小虎牙,看起来凶巴巴的:“又干嘛?”
“你又吃胖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巴掌脸。”他还用自己的掌心贴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下。
林莺时老脸一红,男人竟然用一双手把她的脸捧起来,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柔情。
"一开始一个巴掌就能盖得住,现在两个巴掌都拢不起。”他还从马车旁边的暗格里掏出来一块小铜镜,“你看看还有这么一圈没遮住。”
“现在你的脸又大又圆,像个白玉盘。”
林莺时压抑住心里想杀人的念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夫人,到了,下马车吧。”外面的车夫喊道。
她顺着台阶下来,其实她也就是耍嘴皮子厉害,实际上动不了宋怀恩分毫,谁让人家位高权重呢。
“你来干嘛?”
“我回我自己的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