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粗喘。
“祖父,对不起,是我言行无状,让你们寒心了。”
林居易搀着林明川离开,都还没走出几步。
“父亲,我需要在这里跪多久?”林莺时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你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话音刚落,就见林莺时提着裙摆站起来,盈盈俯身:“女儿知错了,那女儿先行告退。”
林明川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百善孝为先,这个不孝女把自己父亲气成这个样子,林居易厉声斥责:“今日是腊月十五,你跪到腊月二十五好了。”
“啊。”
回应她的只有猎猎的风声。
跪祠堂比在书房里要好,至少没有人盯梢,她想跪就跪,想坐就坐,想睡……那是不可能的。
祠堂里不是一般的冷,大活人躺着躺着估计就硬了,她还年轻,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干,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没办法,她只能绕着蒲团转圈圈,就当是减肥了。
虽然受罚条件比之前差,时间也加长了,不过她不后悔,坦白之后有种前所未有的舒坦。
“你别转了。”
林莺时怀疑自己转圈圈产生了幻听, 眼神茫然地盯着祖宗牌位,直到身披鹤氅的男人逆着光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她双眼放光地盯着男人的鹤氅,颤抖着冻得发紫的嘴唇,“这里冷,你赶紧回去吧,别冻坏了……”
宋怀恩表情淡漠地瞪着她继续说。
“你回去之前能把披风留给我吗?”
“不能,外面还下着雪,给了你我穿什么?”
林莺时又重重跺了跺脚,被男人奇怪地瞪了一眼。
“瞪什么瞪,我脚冻得没有知觉了。”她怨念地看了男人脚上的厚实的麂皮棉靴,眼底是快要溢出来的占有欲。
“活该。”
林莺时揉了揉耳朵,人言否?狼心狗肺的人才能说出来这么冷冰冰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