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恩及时捉住她扬起的巴掌:“夫人,果然聪慧,不点就通。”
“无耻,你今日要敢动我,咱们俩总归要有一个人要下黄泉。”
“那个人肯定是你。”
要是以前林莺时或许就怂了,可如今不一样,在她看来宋怀恩跟那些驿丞,知县都是一丘之貉。
唯一不同的是宋怀恩年轻了一点,没有死在她身上的风险,可他还是要死。
林莺时拔下银镀金东升纹簪稳准狠地刺入男人的肩膀,正是当初受伤的位置。
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宋怀恩倒抽了一口冷气,手臂失了力道,就这么重重地压了下来。
林莺时推开男人,欺身而上,骑坐在男人胯部,眼神狠辣:“你之前不是总念叨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吗?那你就做一个风流鬼去吧。”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把剪刀:“你救过我的命,我本不想挥刀相向,是你逼我的。”
她本以为宋怀恩喝醉了,肩膀又受了伤,肯定没有还击的能力,可她还是低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
男人竟然能单手把她抱起来,就那么丝滑地转了个圈,她又被压在身下。
宋怀恩知道她嘴硬, 用唇舌根本撬不开。
亲吻这种事情他毫无经验,全凭本能。
话本上学到的都是些皮毛,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全忘了,剩下的只有审问犯人的本能。
他虎口钳住女人的下颌,迫使她张嘴……
林莺时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她的初吻。
一想到这张亲过张丽燕的嘴,在她这里翻江倒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宋怀恩吃疼地捂着嘴退了出去,可很快死灰复燃。
怕她再咬人,他聪明地没有再亲嘴巴,而是亲额头,眉眼,脸颊,颈窝……这种比较安全的区域。
林莺时的身子抖得不像话,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宋怀恩咽了一口带血沫的口水,抬眸看她,重申:“是你先用簪子刺我的,我流了好多血。”
“你跟我道个歉,我就放了你。”他停了下来,要是再闹下去,恐怕不好收场。
“对不起。”男人盯着她眼角的清泪,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