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久都没跟我说话了。”宋怀恩觉得自己也挺贱的,明明知道林莺时嘴里没什么好话,可还是希望林莺时能时不时地刺刺他,要不然他浑身不舒服。
“你想听什么?”林莺时也没了随意,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盯着床帐上的花纹发呆。
“想听你以前的事情。”他想着多了解林莺时一点,说不定就能投其所好。
“你想听我跟哪个男人的风流韵事?”她突然转身,笑得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晦气。”
男人愤愤然转身,背对着她,颤抖的肩线看得出来他气得不轻,林莺时笑得前仰后合,她当然看得出来宋怀恩的那点小心思。
她不是原身,也没有完全继承原身的记忆,准确地说她的生命是从鸡鸣山驿站开始的。
既然宋怀恩想要了解她的过去,那只有从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开始了,再后来她就被陛下赐婚了,和宋怀恩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别睡呀,咱们好久没聊天了。”她得寸进尺地戳了戳男人的肩膀,随口问了一句:“你肩膀上的伤好了吗?”
“死不了。”
“哦。”故意拉长的调子,透着浓浓的失望。
“那你什么时候死?”她真诚地问。
“我明天就去问陛下请一道密旨,假如我死了,让你陪葬。”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请旨就请旨,这样的话陛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她故意插科打诨,想把陪葬的事情给糊弄过去。
宋怀恩如愿以偿地被刺了,可是心里更不舒服了,像是堵了一团半干不湿的棉花一样,憋得难受。
“那些男人之中,你最喜欢的是谁?”
他没有恬不知耻地把自己计算进去,倒是让林莺时不由得高看了他两眼,还算有自知之明。
“当然是陆九昭。”她说完,还梗着脖子去看宋怀恩的表情,可烛光昏暗,男人又侧着身子,看得不真切。
总归不是什么好表情。
“他威武……”
“睡吧。”男人声音冷若寒潭。
她把宋怀恩气得够呛,自己一觉睡到天亮。
夜里换尿布,哄睡的事情都是宋怀恩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