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说不完,宋怀恩的心呀,肝呀,脾肺肾都掏给张丽燕了,我算个什么东西。”
“小姐,你这是吃醋了吗?”
林莺时白了自作聪明的小丫鬟一眼:“吃醋?我可不爱吃醋,我吃饺子都不蘸醋。”
东篱站起来给给她揉肩膀:“小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是吃醋了,你心里有姑爷,才会想着跟张丽燕一较高下。”
林莺时自己都犹豫了,她真的是在吃醋?
“小姐,你真糊涂,你设想一下,假如现在姑爷要跟张丽燕重修旧好,你能答应吗?”
“当然不行。”脱口而出之后,她又梗着脖子给自己找借口,“张丽燕可不是一个好东西,要是她再攀上了宋怀恩,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咱们,我跟她有仇,血海深仇。”
东篱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什么,就看林莺时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困了,要休息了。”
她坐在四开光绣墩之上松鬓卸钗,对着一支点翠玳瑁簪发呆,张丽燕也有一个差不多样式的,也是宋怀恩送的。
张丽燕的那支,明显要比她的还要珍贵许多,她在宋怀恩心里果然没有张丽燕重要。
“真是魔怔了。”她匆忙揉了揉脸颊,觉得自己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她不由得朝门口看了一眼,按理这个时辰宋怀恩也该回来了,在想到底要不要给他留门。
“夫人,睡了吗?”慕白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还没呢, 什么事?”
“端公爷说了,今夜不回来了,你早些睡吧。”
林莺时点点头,意识到慕白看不到,又朗声道:“嗯嗯,我知道了。”
她没忍住又多嘴问了一句:“他是歇在一笔堂了?”偶尔宋怀恩也会通宵处理公务。
门外慕白顿了顿:“不是,歇在将军府上了。”
“哪个将军府?”盛京城大大小小的将军府可不老少。
慕白有问必答:“天武将军府,张庆春在关山剿匪有功被陛下亲封为天武将军,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夫人你应该不知道。”
“张庆春?是张丽燕的本家?”
“对,张丽燕二伯家的嫡子,今年才十七岁。”
“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