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门在外怎么不把钱放好?好好找找,说不定压在什么东西下面了。”
一个女知青带着哭腔说道:“我就放在包里的,还放在最下面的,用手绢儿包着的,怎么就不见了啊……”
“我也是……”
“我也用格子布包着的……”
“谁他娘偷的?”一个男青年吼道,来回看着,“赶紧拿出来没事儿啊,要是被我知道了,保证剁了你的手!”
大家互相看着,看谁都不像,又看谁都可疑,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列车员也挨个看着,知道这种事情没有人赃俱获,根本没有办法。
就开口道:“好了,回头我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的,也会通知你们农场,现在睡觉吧!把自己东西都看好!”
每个知青脸色都不好看。
才出家门就遇到这么多事,到了农场后还能好吗?
一开始大声唱歌的满腔热情,完全别浇灭。
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沮丧地坐回原来的座位上,没了睡意。
那个黑影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顺着目光,和江森的视线对上了,随着车厢灯光熄灭露出惊讶的神色,隐没在黑暗里。
江森嘴角微翘,重新躺了回去。
这个人还挺敏感的,最后那一眼,应该猜到江森可能看到他搞活儿了。
火车发出“呜”的一声长鸣,耳边就剩下“咣当咣当”的车轮声。
天还没亮,江森就醒了,看着外面泛白的地平线,推了推王建国,示意他过来躺着再睡会儿。
坐着睡觉很难受,王建国也没推迟,和江森换了个位置就躺下了。
江森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就站在车厢连接处抽烟。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个瘦瘦的男青年出现了。
微低着头,从下往上看着江森,双脚一前一后站着。
这种姿势,江森在监狱里见过很多。
是那种既想要跟你谈判,又想跟你表达谈不成就开干的姿势。
他斜睨了对方一眼,没说话,吐出一口烟,烟雾把两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我知道你看见了!”那人开口道,声音带着不符合年纪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