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几乎没睡觉就让大家吃上了早饭,干活的时候都觉得比以前轻松多了。
现在回来又能吃上一口热乎的,这日子,好像也不那么难熬了。
只是等他们吃完,准备换衣服的时候,一个个都苦了脸。
挑挑拣拣,闻闻味道,还不那么脏的,又穿上了。
有几个知青拿了盆子舀水洗衣服。
说是洗,也就是在水里过一过,拧一下,抖抖,朝旁边挡野兽的树杈子上一搭,就算洗好了。
肥皂都舍不得用,因为还要拿钱和票去买。
还要去很远的场部。
能省都省了。
“还习惯吗?”隋忠良问江森。
江森点头,“还行。”
“水缸里没水了!”又是廖中义,“明天记得挑水。”
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帐篷。
江森没说话,隋忠良和大刘都有些皱眉,这个廖中义牢骚怪话最多,可大错没有,就是不讨人喜欢。
没人提让江森要是累的话,不用多挑水。
因为每个人每天都要用水。
以前都是轮班休一天,挑水、劈柴,并不比出一天工轻松。
现在终于有人干了,谁都不会再提轮班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江森用砸碎的坚果合着玉米面蒸的馒头,带着淡淡的甜味儿。
又煮了一锅野菜糊涂粥,给大家吃完带着。
在大家出发后,隋忠良嘱咐几句也要走的时候,江森说道:“班长,晚上能带点儿柈子回来吗?”
“不够用了吗?”隋忠良去后面看了眼柴堆,还有很多。
江森说:“我看前几天气温下降得厉害,今天早上忽然又暖和起来,怕下雪,提早囤点儿柴火,省得回头不够用。”
“好,我知道了!”
隋忠良走了,江森拿出扁担和水筲,背着背篓出发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挑一趟水就挑不动了,干脆每次都只是半桶水,还能背一篓子野菜蘑菇。
等他把水缸挑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今天补觉是不可能了,干脆坐下整理野菜和蘑菇。
挑水最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