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人送来了吃的。
江森说:“我要去厕所。”
那人说:“等着!”
人走了,可能是去汇报去了。
人关在屋子里,总不能不让上厕所吧!
没一会儿,马干事跟师部一个男同志来了。
打开房门,马干事说:“走吧!”
江森问:“有纸吗?”
马干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递过去。
江森拿过来,在手里揉着,往厕所那边走去。
马干事两人在后面跟着他,到了厕所后,江森一个人进去了,他们在外面等着。
蹲在蹲坑上,江森把揉软的报纸打开看着上面的新闻。
过了好一会儿,他出来了。
回到房间,桌子上的饭菜有些凉了,他也不介意,坐下就吃。
马干事看着他,有些失笑,但是旁边有人,什么都没说,关上了房门。
江森在厕所里,想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要找个机会打个电话。
但是旁边有人,他也不能跟马干事说什么。
吃过,他把饭盒往旁边一推,拿过稿纸,拔掉钢笔帽,开始写写画画。
中午的时候,又有人给他送来了午餐。
他把早上的饭盒递过去,跟他说:“麻烦你跟场长说一声,我有事情跟他汇报。”
那人有些为难,回头看向师部的人。
师部的人说:“有什么可以跟我说。”
江森说:“那也行,我想打个电话。”
“没交代清楚问题之前,你不能跟外面联系。”
江森点点头,“那算了!”说完,看向送饭的人,“那你就跟场长说我挺好,不用担心。”
人走了。
江森扔掉钢笔,又在炕上躺下了。
他不清楚送饭的人会不会去找李朝阳。
这个人他没见过,也不知道是李朝阳的人,还是师部的人。
给江森送饭的人,是新来的知青,因为家里有些关系,就留在了场部食堂。
要是算的话,应该算是李朝阳的人,但是,他的关系又是师部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