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走进这个房间之后，林天的目光，就没有在牛皮纸袋是停留过。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里面装的东西。
“我现在很矛盾，入行以来，这是第一次。”
林天将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人本身便是矛盾的个体，你觉得矛盾，并不奇怪。”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不对？”
林天抬起头，笑着看向我。
“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你觉得这个答案是正确的，为什么不坚持到底呢？”
我皱眉，看着林天的笑容，心中惭愧。
“可是这个答案，并不完美。”
林天笑着摇头：“水满则溢，月满则缺，人生并没有完美的选择。”
“不论怎么选，总会有缺失的一边。”
“当一束光照在地上的时候，一定会产生阴影，有些生命比较幸运，所以活在了阳光下。”
“至于那些不幸的，只能活在阴影底下。”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阴阳循环之时，光影又会转移。”
“生命不会一直活在阴影下，否则会很快枯竭。”
林天缓缓吹开茶杯里的热气，一番话，听得我云里雾里。
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
“如果有一件事，我做了，会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此失去生机，她的生命，估计也会很快枯竭。”
“但这件事若是成了，阳光底下的人，会获得很多好处。”
“林董，你说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做？”
林天笑着摇头：“我就知道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和我闲聊的。”
“答案我已经告诉了你，跟着你的内心去做。”
“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尽管去做，不论有什么后果，我都会支持你。”
林天目光落在了我身前那杯茶上。
“上好的铁观音，配上雪山的天然泉水。”
“江城，你确定不尝一尝？”
“味道很不错。”
我看着身前的这杯热茶，现在哪里有喝茶的心思。
“冥冥之中，一切自由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