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一股好闻的甜香便晃悠悠飘了出来。
这股味道很是特别,是顾渚紫笋的香气。
玉棠只觉得詹氏每句话都仿佛带着钩子和陷阱,她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踩坑。
詹氏说她第一次来,但是,她的侍女认得宅邸的路线,下人会提前准备热毛巾,就连她平日爱喝的茶叶,也恰好备着的。
这是谢容锦的私宅,他自己本人平时都不怎么来,詹氏却已经摸排的一清二楚了。
她昨夜里刚起了高热,甚至都没去让鹦歌去请大夫,这个平日里足不出户的侯夫人,却同样已经知晓。
玉棠心里明白,一定要打起精神,绝不可出什么漏子。
“民女谢夫人关心,吃食起居一切皆安。”
詹氏微微点头,“玉棠姑娘和我不必这么客气,我家小子是什么德性,我还是清楚的,你若真是住得好,又怎会气色不佳呢?”
“与世子爷无关,是民女有其他心事挂碍,这才容色憔悴,污了贵人的眼睛。”
玉棠说着便起身行礼请罪,詹氏并未阻止,任由她站了好半晌,这才示意云若去把人扶起来。
詹氏依旧唇角挂着淡笑,“玉棠姑娘不妨直说,看我可能帮上些忙?”
玉棠心中一松,自己刚刚说得没什么问题。
人家侯夫人怎么贬损自己的孩子,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她若是顺着说,跟傻叉有什么区别。
“说来惭愧,民女几日前同夫君与孩儿出城返回云州,不小心走散了,现下不知他们在何处,民女自是心焦他们的安危。”
玉棠并不直说唐之南和容念他们被关在这个宅子里,只说了部分事实,将谢容锦给摘了出去,好探探詹氏的口风。
詹氏闻言,看向玉棠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她并未直接回答玉棠的问题,反倒又甩出一个问题。
“同家人走散几日,玉棠姑娘不去寻,却落脚在此处,是有什么新的打算?亦或是,想要寻个更大更舒服的落脚点?”
这是担心玉棠不过是假意托词担心亲人,实则是故意吊着谢容锦,甚至更进一步,想要在侯府登堂入室。
“民女于夫君,于孩子,都爱若性命,一旦重逢,自当赶忙回云州,以求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