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嘴一撅,抱着桌上仅剩的米糕跳下了凳子。
“娘亲,你快吃!你再不吃,一会儿要被某些饕餮吃光了!”
他拿手护着盘子,眼神十分警惕地望着谢容锦。
玉棠还在画她这些日子新想出来的糕点花样,一时间腾不出来手。
“念儿喂阿娘吃好不好?”,玉棠眼神粘在纸上,语气是哄孩子的温柔。
容念自是乐得喂自家娘亲吃东西,软乎乎的小手伸得长长的。
“啊~”,软萌软萌的奶音,听得玉棠心也跟着软软的。
她张口将米糕咽下,很自然地夸赞道:“念儿喂得东西最好吃了。”
“念儿刚刚还说了饕餮,可知道它的典故?讲给娘亲听下可好?”
小夫子容念当场上线,小脑袋骄傲地一昂,“念儿当然知道,现在就讲给娘亲听。”
玉棠便一边画着花样,写着注解,一边引导着容念通过一个典故去学习下一个典故。
都是些最平常不过的无聊小事,谢容锦却看得津津有味。
温暖,宁静,带着家的饭菜香气,美好得仿佛一场幻梦。
而他,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相见中,看到了许多面的玉棠。
他怜惜她在侯府时的柔弱可人,也喜欢她做事管理时的雷厉风行。
就连谢容锦都觉得奇怪,他于玉棠的心动起于她的顺从柔和,见她精明盘算时,却也不觉讨厌,甚至觉得生动。
他怕是真的脑子不对了……
“世子爷,京城那边来消息了。”,薛七在谢容锦耳边轻声禀告。
谢容锦将手中纸张展开,只有寥寥几字,“私火案有进展,速归。”
他将手中纸条放在眼前的烛火里点燃,直到全部烧为飞灰才起身。
他想说告辞,却实在不忍打扰眼前温馨的场面,只是对薛七使了个眼色,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待谢容锦的马匹从院门远离,玉棠才放下毛笔,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谢容锦这几月,基本上十来天就会来梁城一次。
基本上都是当日来,当日归,也未再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好像真的就是来梁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