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安径直来到书房,果然见到谢容锦不在,早晨洒落的血迹,在地上还点滴可见。
伤口自然是不疼了,只是杨玉安觉得,谢容锦不配她如此对待。
关上门,搜索一番,却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
谢容锦办事雷霆风格,不做完不回家,一向不将公务带回府中,所以书房之中一无所获。
可是在书桌之中,她却翻到了一叠小像。
一共约莫二十张,整整齐齐放在檀香木盒子之中。
檀香木是可以驱书虫的,看样子这些小像对谢容锦来说很重要。
杨玉安坐在雕花藤木椅上,一张一张展开来看。
二十张小像,似乎只画了一个人。
只是笔触不同,看起来像是从小时候画到大的画像,笔触从稚嫩变得老练,画中人的容貌也渐渐清晰。
“这是我?”
杨玉安瞧着,不免心神动荡,一颗僵硬的心动摇不停,好像此刻被置身在急湍之中,流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身子。
最上面的一张画像,清清楚楚地描画出的是杨玉安的肖像。
只是那发型和衣服,她很是陌生,从来不觉得自己穿过这样的衣衫。
她最是讨厌的便是绿色,从小到大从来不穿绿色的衣衫,而画中的人却穿着一身碧绿裳,披着桃红色披帛,鲜艳媚俗,寻常小姐是绝对不可能这样搭配。
再看那妆容,点着金甸,描画花瓣唇,活脱脱个戏子打扮,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杨玉安不懂,难道谢容锦的审美这样糟糕?
竟然指望她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她挨个翻开后面的画像,每一幅都是相同的打扮,每一幅都是同样的笑脸。
在最后面的一幅画上,只用简单的线条画了一个小人,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女子具体的装扮,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录的最后面落款写上了一行字。
建安二十七年,夏末秋初,杨家别院,初见。
杨玉安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对不对!
她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谢容锦是建安二十七年冬,在皇宫宴会之后。
宴会很晚,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