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南送容念去私塾,玉棠便带着向曦等人去了店铺,整个玉棠小屋只剩下谢容锦和手下。
薛七故意抱怨道:“这玉娘子也太怠慢世子了,怎么一个侍奉的人都不留就都走了?”
谢容锦却憋着一口气冷不丁问向薛七:“我幼稚吗?”
薛七眼睛瞪得向铜铃,结巴着道:“啊?幼童的话岂能当真?世子是何等身份,向如何便如何,谁还敢说个不直?”
谢容锦听得,没好气起身道:“行了,收拾走人!”
薛七听得就去将两匹马牵了出来,谢容锦瞧着却道:“你走人,干什么把我的马也牵出来?”
薛七纳罕:“世子不跟着我一起回去,公廨里还有堆积的公务要办,世子你又没有告假······”
谢容锦挑起眉毛:“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世子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不会去想办法?”
薛七哪里有什么办法,只得跳上马背,真准备要走,听得谢容锦道:“你回去告诉一声,说我在这里调查案情,再将一应的文书备份一份送来,将顾九爷叫来,我在这里等你。”
“是!”
谢容锦瞧着薛七离开,从袖中摸出一串铜钱来。
这是杨玉衡起身的时候落在座位旁边的,正好合了唐五密信上的消息,这里是十个铜板串联,指不定是组织里面很重要的人物。
谢容锦转身进去,在屋中乱转,不想绕到西南角一个小屋,瞧着那里窗户虚掩,心中有些疑惑。
昨夜在这里留宿的人只有他和薛七,都被玉棠安排在了东南角上,这边应该是没人住才对。
抬脚往那边就走,就瞧着向黎从里面出来,抱着一个木盆,里面堆了一些带着血迹黄水的绷带。
“哇!”
不防头向黎再不想会在这里碰到谢容锦,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谢容锦推开向黎便闯入房中。
只见一个裹着绷带的人正躺在床上,手伸在被褥里面,正警惕望着门口,瞧见谢容锦的面目立刻起身抽剑。
向黎立刻叫着进来挡在中间:“世子殿下,这是娘子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伤他!”
谢容锦听得,收了势头,冷眼打量床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