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安一脸的义正言辞:“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怨不了别人!南悦,你也算我亲自教养长大的,这些年我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那是教我吗?你那是在捆绑我束缚我!”
南悦大吼着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顾身上往外涔血的伤口,似是不知道疼的人形机器般。
头上的口子已经止了血,干涸的褐色血渍染了她满头满脸,结了血块的长发乱糟糟的糊在她的脸上,她随手扒拉到一边,对着这个令她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父亲,人生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吼:“从小你就对我严厉,吃饭穿衣说话礼节上学,除了睡觉上厕所其他你统统都要管,连夹个菜都得看你脸色,多吃一个包子都得需要你的允许,我半点自由没有,这么多年活的就像个被你控制的木偶,你算什么父亲,算哪门子的教我,我巴不得你不教我呢!”
“逆女!你个逆女!”
南怀安咆哮着从地上捡起断掉的荆条,死命地往南悦身上抽。
南悦平日里看着温婉,但骨子里的叛逆和倔强也是真的。
面对南怀安的鞭打,不哭也不求饶,只倔强地喊:“打吧,你最好打死我!”
“你!”
南怀安气得双手直抖。
最后干脆丢了荆条,气呼呼的往外走。
“爸爸!”
南悦叫住他,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泪,继续说:“你知道我从小的梦想是什么吗?是啊,你怎么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关心,还是我告诉你吧,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演员,因为当演员可以随意的哭笑耍闹,顾凉墨总说我戴个面具生活累不累,我很想告诉他,我累啊怎么不累,但是爸爸你不喜欢,所以我只能戴着你喜欢的面具示人。其实,国外的那个我才是真的我,不妨告诉你,到现在我都不后悔。”
南怀安扭头,满脸失望地看了一眼南悦,最后丢下一句:“你彻底废了,没救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夫人见丈夫走了,才敢走过来关心南悦,抹着眼泪心疼地道:“悦悦,你怎么样了?疼不疼?你说说你,做了错事低头跟你父亲认个错就是了,干什么要犯犟,你看看这下给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