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父皇许是看上了云觞的才华,欲将其收为己用;
其次是想以云觞为棋,挑起各方势力的反应,从而洞察朝堂中的暗流涌动,揪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
而被当成棋子的云觞,前途未知。
他该怎么保下云觞?
宸王垂下眼眸思索应对之策。
眉头紧锁,在心中权衡利弊。
他既不能公然违抗父皇的旨意,那会触怒天威,给自己和云觞都带来灭顶之灾,
又要尽量护得云觞周全,毕竟云觞是他认定的可助力朝堂清明之人,
同时还得小心不被父皇察觉自己的意图,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难测。
宸王嘴角紧抿着,思绪纷杂。
齐王遥遥看了一眼宸王,眸中带着看好戏的兴味。
云觞是李渊禾不远千里从惠城找来的,这要是被父皇直接抢了去,李渊禾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一时间,鹿鸣台的众人都是心思各异。
唯有云觞,看起来依旧镇定自若。
他向文景帝恭敬行礼,缓缓说道:“陛下圣恩,臣感激涕零。然臣亦深知自身尚有诸多不足,翰林院乃贤才汇聚之地,臣恐初入其中难以胜任。”
文景帝闻言凝视云觞片刻,神色看不出喜怒,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时,一位老臣站出,恭敬地奏道:“皇上,翰林院事关重大,云觞虽才学出众,然资历尚浅。且此前从未有制科考试榜首直入翰林的先例,臣以为不妥。”
此人是宋御史,年五十八,他是盛京出了名直臣,脾气倔、性子犟,没心眼,也算是朝堂上唯一一个敢直接反驳文景帝的御史。
“皇上,不如先令其先从低阶职位做起,待历练有成,再委以重任,如此才不失为稳妥之策。”
“老臣记得还有两个月便是万邦朝贡的日子,礼部尚缺几个主事之人,皇上,不如让他在礼部做事。”
宸王看了眼站出来宋御史,起身附和:“父皇,儿臣觉得宋大人所言极是。距万邦朝贡只有两个月,云觞在礼义上颇有见解,十分适合在礼部任职。”
齐王见宸王开口,轻轻笑了一声,也站起身不疾不徐道:“父皇,儿臣